刚才面对两个束手无策的女生,郝运一脸凶神恶煞,面对体力更加强盛的周樾,他连拉扯的时间都没有,立刻就软了:
“哥,别生气嘛,我兜里有烟,抽一根消消气。都是误会。”
周樾挑挑眉,没好气的看着他:
“我误会你,还是你误会我?”
郝运被绑的死死的,整个人像个大蛹一样蠕动到周樾跟前,梗着脖子说:
“我真不知道这是你的女人,刚才就是吓唬吓唬她的,谁让她要带我姐走呢。”
周樾撇撇嘴,伸出一只手指在他眼前摇了摇,郑重其事的说:
“她不是我的女人,她不是任何人的女人,她就是她自己。”
郝运傻眼了,马屁没拍上,赶紧改口说:
“哥,你说的有道理。给我解开行吗?”
周樾轻声笑了笑,指了指身后的程以恩和郝果果:
“这我说了可不算,你得问问受害者,看她们愿不愿意放你。”
两个女生都没有开口,周樾耸耸肩,一脸无奈道:
“没办法,你俩还是捆着吧。你们俩谁说话好使。咱们先聊聊郝果果的事。”
郝运和郝忠平互相对视了一眼,郝忠平终于接话茬,一脸的无可奈何:
“老板,说话做事得讲道理,男大当婚女大当嫁,这没毛病吧?我这个做父亲的,为闺女张罗婚事,没有毛病吧?”
周樾斜了他一眼:
“我是大老远来听你说绕口令的?”
郝忠平刚才可是领教过周樾的武力值,生怕再惹他生气,好言好语的说:
“这丫头四年前就订婚了,收了人家58万彩礼,结果你猜怎么着?过年那天,她偷偷跟人私奔了,这么多年,风言风语传的满岛子都是,说她在会所里当鸡!我们可是老实人家,就因为她不检点,家里的名声都败光了!我这回抓她回去,完全是为了她好呀!”
“你胡说,我没有!我在那家会所就是端果盘的,我没有做那些丢人的事儿!”
听父亲这么污蔑自己,还是当着外人的面,郝果果一脸委屈,哽咽到抽泣。
郝忠平根本不听她的解释:
“照片都让熟人给拍到了,你还不承认?!”
郝果果气得脸红到耳朵根,声嘶力竭的反抗说:
“我没有!反正就是没有!”
郝忠平也不甘示弱,气的唾沫横飞:
“谁管你是不是?岛子上都认定你是,那你就是!要不是我好言相劝姑爷,人家故意非要把钱给退了!”
郝果果又羞又恼,眼泪横着飞:
“退就退!反正我一辈子都没打算嫁人!”
郝忠平顿时也没了好脸色,要不是手脚被捆着,估计要冲上来给郝果果一个大嘴巴:
“放屁!一个姑娘家的,不老老实实嫁人,谁养你一辈子?难不成要赖在娘家一辈子?”
郝运也不再中立了,梗着脖子坐起来,冲郝果果翻白眼:
“就是,现在还不嫁人,打算霍霍我们到什么时候?就因为你整天发邪,咱家这几年事事不顺,祖坟都迁两回了,这些钱全都得算在你头上!”
“爸,你也曾经出来过,你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,为什么要把我拖回那个火坑里呢?”
郝果果委屈到哽咽:
“你放过我,就当我死了,好吗?”
程以恩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,满目疮染。
一样的流言蜚语,就曾经发生在她姐姐身上,几句轻飘飘的话就可以毁了一个人。
“果果,爸也不是心里没数的人,这次来找你是好事儿,咱们岛子要开发旅游度假村,你跟我回去,是享福当老板娘的。爸不骗你,那度假村是咱姑爷跟村长联合开发的。”
郝果果使劲摇头,手紧紧抓着程以恩的肩膀,哽咽到上气不接下气:
“如果真是好事,村长为什么不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他?村长费尽心思把女儿送到省外读书,嫁的远远的,难道不能说明问题吗?这些骗人的话只有你相信,我才不信!”
房间内陷入一阵诡异的静,郝果果呜咽的声音也渐渐下去。
恰在此时,楼梯内传过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。
紧接着216的房门被打开,一个穿着西装皮鞋,头顶溜光但男人走进来,手里还拎着四五个一次性饭盒。
看到屋内情形不对,西装男一脸警惕:
“老郝,你到底欠了多少账?别把我拖进来啊,我跟这事可没关系。”
“姑爷,你可来了,快跟这位老板说说,我们真不是坏人哪!”郝忠平焦急的跟西装男求助。
西装男放下饭盒儿,看出来周樾并不好惹,躬身向前,好言好语道:
“老板,我是这家旅馆的老板,咱们有话好好说行不?”
周樾挑眉看他,扬起下巴:
“行,我也喜欢跟文明人打交道,你说,要怎么才能放郝果果走?”
男人攥着拳头,满脸堆笑,没正面回答,是小心翼翼的问:
“冒昧问一下,你是郝果果什么人?”
“你猜?”
周樾自下而上扫视着他,唇角挂着笑容,说出的话却饱含着侵略的意味:
“猜对了我放过你,猜错一次,我打断你一条腿,你一共有三次机会。”
这话说得人浑身发紧。
王老板倒也是个知道进退的人,双手一摊,直接摊牌说:
“那我先说吧,我,四年前我就给了他家58万彩礼,我是真心娶她的。”
周樾从椅子上站起来,低头看他,眼神充满了压迫和嘲讽:
“就你?好意思么?”
王老板被周樾突如其来的压迫吓到,往后退了一步,伸手擦掉额头渗出的汗,满脸堆笑的说:
“怕你笑话,我媳妇年轻时糟蹋了身体,生不了孩子。我这也是没办法,总得有后吧。你放心,郝果果跟了我,我绝对不会亏待她。”
周樾拧眉,回头看着郝果果问:
“你愿意跟他走吗?”
郝果果摇头:
“我不愿意,你老婆身体怎么坏的,还不是打胎打坏的?我不想当生育机器,我不想...”
周樾微微一笑,信手摆弄着手里的电棍,眼神里充满杀意:
“听见没?人家不想。”
王老板倒是通透,摆摆手,痛快的说:
“我也看出来了,你跟郝果果是相好对吧?我也不夺人所爱,你把58万的彩礼钱给我,这么多年的利息我也不要了,就当给你们包红包了,小哥你看行不?”
周樾撇撇嘴,一脸阴晴莫辨地看着他:
“给你两闷棍,要不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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